戳破，眼角膜吧！

去年生日，向來少收禮物的她，收到一份大禮--屬於她的生肖的紀念幣，還有一張小小的程靈素
套幣出產的時間其實不久，但那年的她.....買不起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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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一年，開始清算堆積如山的垃圾，
看到，某個才華洋溢又瘋狂的年代裡，所有的作品，和一張--程靈素，

好久以前，一個迷戀金庸文學的時期，玩著無聊的遊戲，
有人說～她像程靈素，

金庸對程靈素的描述“容貌卻是平平，肌膚枯黃，臉有菜色，似乎終年吃不飽飯似的，頭發也是又黃又稀，雙肩如削，身材瘦小，顯是窮村貧女，明亮之極，眼珠黑得像漆”。
他們說～醜小鴨唯一的優點是眼睛圓圓大大黑亮亮，『明亮之極，眼珠黑得像漆』...根本就是妳，可是妳頭髮太黑太多，又不太像。

後來，袁詠儀的程靈素，黑亮亮的短髮、黑亮亮的大眼睛，加深了那個定義，
一直到大家停止了有點白癡又好笑的遊戲，忘了那個愚蠢的時期。

再後來，又過了好幾年，有人告訴她，他喜歡程靈素，因為她很毒，但是有的卻盡是靈心慧質，就是那一種真正屬於自我的，讓人舒適又善良敏銳的女子。
於是她臨摹了一張素描--程靈素；她要他記得，她的程靈素；還有她的筆下、手裡，一件又一件的其他許許多多的創作，她用所有的情感填補外貌，
分手的時候他說，雖然他喜歡那雙美麗的眼睛，雖然看似狠毒之下是純真善良，但太聰明、有才華又獨立的女子男人會怕。

她忘了在哪裡看過，有人說因為程靈素遇到的，也是一個聰明的男子；不然就要向絕頂聰明的黃蓉一樣遇到傻郭靖。
她遇到的也不是個絕頂聰明或弩鈍的男子........

小說裡：胡斐為了救程靈素而沾上劇毒，而她以命換命，救了胡斐，卻犧牲了自己。
----她慢慢站起身來，柔情無限的瞧著胡斐，從藥囊中取出兩種藥粉，替他敷在手背，又取出一粒黃色藥丸，塞在他口中，低低地道：
「我師父說中了這三種劇毒，無藥可治，因為他只道世上沒有一個醫生，肯不要自己的性命來救活病人。大哥，他不知我……我會待你這樣……」
眼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，他身子兀自不能轉動，只知程靈素躺在自己身旁，可是想轉頭瞧她一眼，卻是不能。
『她沒跟我說自己的身世，我不知她父親母親是怎樣的人，不知她為什么要跟無嗔大師學了這一身可驚可怖的本事。我常向她說我自己的事，她總是關切的聽著。我多想聽她說說她自己的事，可是從今以後，那是再也聽不到了。』
『我要待她好，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她已經死了。她活著的時候，我沒待她好，我天天十七八遍掛在心上的，是另一個姑娘。』

很多人每每看到這幾段，都會心如刀割，胸口鬱悶糾結，然後，淚...潸然而落，她也一樣～他說過眼大的女生眼淚特別多。
是呀！眼大淚多也多情的女子，不過她不是程靈素，

他像她求救的時候，她沒有學程靈素為他吸取滿身的劇毒，

無論是電影或是小說，那一段對白或文字，總是讓人覺得程靈素的死一了百了，乾淨利落，只是很凄涼，很傷心，
那個"毒手藥王"的關門弟子，天下第一毒物"七心海棠"的主人，藥王愛的就是她的靈氣、她的善良，
少女的心，本來是極難捉摸，程靈素那樣的少女，更永遠沒人能猜得透到底她心中在想些什麼。
相信，在一切之前，她都是已經料到了的；就像她一樣，她早就知道他們的結果，和他的結果。

有個評論這麼寫的:
程靈素在飛狐外傳裡什麼都料到，只是沒料到。胡斐沒遵照她的約法三章，在危急之際，仍出手和敵人動武，終致身中劇毒。
又或許，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。她知道胡斐並不愛她，更沒有像自己愛他一般深切的愛著自己，不如就是這樣了結。
那個決定，正如金庸說的那樣，是“很凄涼，很傷心，可是乾淨利落”。像她那樣善良，心思細膩又剛強的女子，這樣反是最好的選擇。

她到覺得程靈素是該死的，那些應該屬於她的都不是她的，外表的偽裝在毒辣，她的心都太善良，以致於從頭到尾都是孤獨。

她終究不是程靈素，別人以為陪他在毒霧瀰漫的女子，會就此沈淪，會跟著消失，
終究她只是收起畫筆，不再為任何人畫畫，戴上巨框的眼鏡，掩蓋深邃黑亮的眼睛。
她把剩下的全部，化成灰燼，陪他送進地獄裡，唯一的程靈素，封鎖在畫箱的角落......

『我怎麼會選擇離開妳！』慘白色、扭曲變形的臉，吐出分層微弱的聲音，
緩慢閤起雙眼時，她在他床邊耳語「因為你一直看不到我真正的價值，畫裡的程靈素，是我的～不是金庸的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