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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杰寫了一篇文,我想起小時候恰北北的自己,一直以來我在心裡默默稱之為呼巴掌事件,自此之後我的恰北北收斂了許多,也不再輕意出手打人。


從有記憶起的小時候,除了唸幼稚園小小班時,我大概沒有被欺負過,就像我說的恰北北,小男生雖然喜歡來招惹我,但往往我一揚眉,大家就一哄而散,從沒發生過追逐戰。

雖說是文化古區的百年老校,學生到是不單純,一個班上從流氓世家到書香門第,我老是跟某個角頭老大的小孩吵架對罵,偶爾還出手動腳揍人,不過往往都在一句,哼~好男不跟女鬥下收場,小三四的時候,當時班上是單數排,每周左右兩邊都是不同的男同學,偶爾自己一排,

小學生兩張桌,誰撈過界打一下,也在我們之間,不過因為男生不太跟我計較這個,多數時候我也不太在意,
除非心情不好、他捉弄我或剛好遇上我非常討厭的人。

事情發生在某個夏天,記憶特別深刻就是因為天氣太熱,我心情不太好,整個教是鬧哄哄的,也忘了是誰在追逐打鬧,遲遲不肯安分下來,隔壁的男生不小心被追逐的同學狠狠撞上,直接往我身上撞過來我,親到我的臉,旁邊的小男生們開始瞎起鬨,"男生愛女生,撞到會結婚.....(後面我忘了....)",全班安靜下來,姐妹們衝到我身邊七嘴八舌,

平常我沒有特別討厭坐在我左邊的男生(我承認當時我似乎還滿喜歡右邊的那位,但倒底是誰我也不記得長相和名字了),隱隱約約覺得,那群臭男生似乎有種 "哇哈! 搞到你了,看你怎麼辦,哭呀!哭呀! 的感覺。"

論平時,誰也不敢這樣招惹我,因為意外反而讓他們更得意,某個瞬間我懷疑自己漲紅了臉,瞪著周遭的那群人和左邊滿臉歉意又不知所措的男生,

也許就在那個一瞬間我的大腦思考已經超過我憤怒的極限,我必須承認,之所以記得整個事件,也許就是因為我後來好久的時間都在回憶,那段空白裡我到底在想什麼和發生了什麼事,等我回過神,我的手停留在半空中,那個男生的右邊臉上慢慢的腫脹起來,那一團鬧哄哄也沉靜下來,大家誰也不敢吭聲的回到座位上坐好,留下我看著他的臉和噙著淚水的眼睛,他的眼淚一直在眼睛裡面轉呀轉的,卻始終沒有流下來,那是我第一次認真看著那個男生的臉,

老師一進教室就發現凝結的氣氛和他的臉,我到抽了一口氣,提心吊膽的呆坐在座位上,等待可能來到的處罰,可是誰也沒有出賣我,包括那個男生,他竟然跟老師撒了一個荒謬的謊,說他撞到桌角了,而事實是他臉上的五指印清晰的宛若印章,他卻在老師要追問時,大喊一聲報告,去了保健室冰敷,
接下來的幾天,我們都沒說話,他老爸老媽沒有來學校興師問罪,老師也沒有再說什麼,只有他用紗布擋起來的臉,我們心照不宣,一直到他才拿下紗布,臉上還有淡淡的紅印子,

後來他也只對我說~你的手勁也太大了吧! 真的超極痛的。
我問他,我看你眼淚在眼睛裡面轉呀轉,那你怎麼沒有哭。
他竟然說~ 我怕我哭了,其他人會告狀,妳會被老師揍得很慘。

那天以後,我知道自己有多幸運,雖然那個班導在我的人生裡,並不是真的那麼寬容,
可是我知道那些同級生,其實默默的都很照顧我,只要有一個報馬仔出賣我,我不但在學校被處罰沒完,肯定回家還會被吊起來打。

他們教會我,想一想,雖然我還是恰北北,還是莽撞、衝動~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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